香港年轻人的未来如何?
2014年10月19日(德国之声中文网)占中人士是否如政府官员指责的那样影响香港国际形象?香港《苹果日报》发表评论《哪一种行为破坏香港形象》,作者任建峰认为,国际社会对占中人士的和平、秩序、勇气、甚至艺术或设计创意都有十分正面的评价。但香港的国际形象的确在最近几个星期受损,因为一个像香港这样的第一世界经济及一流、成熟的公民社会,竟然可以在民主路上被当权者利用践踏宪法的反法治手段闭塞,被迫接受一个九流的"普选"骗局。
任建峰还认为,香港政府肆无忌惮地向手无寸铁的和平市民发射87枚催泪弹及无数的高浓度胡椒喷雾。有些口口声声要保和平、护青年的团体及人士,竟然向和平的人士大施暴力,破坏财物,扰乱社会秩序,所谓"亚洲最佳"的香港警察,向和平人士施暴,向暴徒就反而"放软手脚",破坏了香港的国际形象。
年轻人是受人指使吗?
香港《明报》发表评论《有些人》,作者马岳指出,"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未曾真正为了理想做事,每次做事都计较利益和利害关系,于是他们见到有很多人长期投入一个自己似乎没有直接得益的运动,有人会捐出大量物资(那怕只是清水)支持,便觉得一定是背后有神秘组织力量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和目的";"有些人,可能觉得年轻人是不会独立思考的,或是他们接触的人都没什么独立思考,于是觉得这么多年轻人跑出来参与运动,一定是受人唆摆"。
马岳说,这些人由于不明白,于是可能把这些他们知性上不能解释的东西,都说成是"外国势力"操控,因为他们不能从自己的经验和思想系统中找到答案,于是诉诸一些唬人的大家没有怎么真正见过的神秘力量。他们曾哀叹年轻一代不能吃苦、不关心社会、没有理想。到了今天他们不辞劳苦、坚守理想、关心社会,只不过是用非建制指定的方法参与,大家便"叶公好龙"起来,非常害怕,觉得他们"被政棍利用"。马岳认为,年轻人是可以很投入某些事的,他们不羁放纵爱自由,"要抗衡的就是最大的家长"。
孩子长大以后还有集会自由吗?
香港网络媒体《评台》发表记者余咏恩《给宝宝的信》,她说自己带着襁褓中的孩子上街围观占中,"非来不可",因为"妈妈怕,到你跟妈妈一样大的时候,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集会和言论自由了!"
余咏恩写道,"宝宝,到你33岁时,是2047年了,那正是你人生最美好的黄金时代,那时也刚好是1997后的50年,是一国两制的正式结束的时候。到时,香港跟中国大陆回归一制,不再享有特区的独立行政,司法制度等,那香港现有的核心价值如司法独立,言论自由,到时还能保持吗?"
她认为,目前的发展状况不容乐观。"1989年镇压后,谁知道四分之一个世纪后,国内人们的集会及言论自由更比以前收窄了,中国的政治还会变得更保守,还回归毛时代的意识形态呢?就是最近的半年,不断听见国内的作家,律师,记者,教授,公益和维权人士被打压及关押的消息。一个监禁自己最优秀的知识分子的国家,有什么希望呢?"
流行歌曲里的杂糅文化
《纽约时报》发表《那些"占领中环"的流行音乐》,作者努雷•维塔奇盘点了香港民主运动中流行音乐的作用。文章说,在位于金钟的占中主会场,学生们把约翰•列侬(John Lennon)的歌曲《想象》(Imagine)中的一句歌词涂抹得到处都是:“你可能觉得我在作梦,但我不是唯一的一个。”事实证明这句话是有预见性的:抗议者的队伍扩大得如此迅速,以致于记者们放弃了估算人数的努力。
他们唱得最多的是本地粤语乐队Beyond发表于1993年的一首歌谣--《海阔天空》:"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反对占中者挥舞着中国的红旗,唱着中国的国歌,抗议者这边则高声唱起了激动人心的《你可曾听到人民的歌声》。重新填词的粤语版《问谁未发声》讲的是实现民主的梦想。
随着抗议规模不断扩大,娱乐界积聚了一定的勇气。人们看到,包括何韵诗(Denise Ho)、谢安琪(Kay Tse)、黄耀明(Anthony Wong)在内,若干广受欢迎的本地歌手站在了抗议者一边。蕾哈娜(Rihanna)2007年的热门歌曲《雨伞》(Umbrella)--他们当然是要唱的。
作者说,在旗帜和硬币上代表着香港的紫荆花,被植物学家们戏谑地指出,是一种无法自行繁衍的混种植物。不过,"听着抗议者对路障另一边的警员兄弟们高唱,'但愿有一天,你也能加入我们,世界就能合而为一',你会明白香港杂糅的文化培育出了好小孩"。
(摘自其他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