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品《蛙》获好评
2013年3月1日(德国之声中文网)2月27日一期的《法兰克福汇报》在副刊上发表的一篇书评中指出,《蛙》的德语译本的问世或许可以改变小说家莫言在西方读者群中迄今留下的印象:
“了解去岁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的批评者们主要诟病他的叙事手段:恰恰是借助诺奖委员会所称的‘魔幻现实主义’这样的现代派文学手法,他成功地做到既涉及但同时又开脱棘手的政治议题。……普林斯顿大学汉学家林培瑞曾给这种在许多中国当代作家那里非常典型的写作风格取过一个名字,即:‘daft hilarity(愚蠢的戏谑)’,一种最终是非政治的、适合体制的风格。
“读完最新出版的莫言小说《蛙》(德译本)后,所有这些观点和指责都应有所修正。小说中,‘魔幻现实主义’情况是在数百页后才首次出现。小说主人公‘姑姑’,同时身为接生婆和计划生育干部,既接生过数以千计的婴儿,也打掉过数以千计的胎儿,—其中有不少是使用暴力,在告别工作单位的晚会结束后,不胜酒力,来到一个月光朦胧的蛙塘边。蛙同小说的主题—人类的生育及国家对之的控制—密切相关。小说中有多处强调,在汉语中,‘娃’和‘蛙’发音一样,蛙的叫声让人想起新生娃的啼哭。……莫言写作了一本书,它不仅改变了他的自我画像,也改变了人们对中国社会内部情况的认识。”
“与体制内作家形象不符”
3月1日一期的《南德意志报》在一篇书评中指出,《蛙》让读者震动,鉴于该作品所透出的强烈批判精神,西方读者们会很费解,作者何以被认为是典型的“体制内作家”:
“《蛙》是‘旁敲侧击’的杰作,还在早期的、氛围欢快的场景中就已经有了对癫狂革命行为的一系列暗示。如果说,在《红高粱》中还描写了一个人被剥皮的场面,在《檀香刑》中,细致描写了残酷的桩刑,而在《蛙》中,莫言的叙述便克制得多,但因此也重新撕开了那个看上去已然结疤的创口。……
“在姑姑那里,履行职责的快感、人道行为和阻止人口爆炸的理性企图,转变成臆症和疯狂。……《蛙》是一部描写了对一种文化的革命摧毁,描写了一种野蛮的、物质主义的社会粗鲁化,这一粗鲁化粗暴地摧毁了人和人之间、父母和子女之间、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信任,以及人们的生活准则。”
摘编:凝炼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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