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林根纵火案廿载
2013年5月29日(德国之声中文网)"这样的事也可能落到我的头上",查吉奇(Secil Cakici)说。"出于害怕我们躲到了地下室,之后几个星期我每天都送儿子去学校。"库拉克(Maide Kulak)这样描述1993年索林根纵火案发生后的情形。
在德国生活了46年的查吉奇说:"可人不能总是生活在恐惧中。"乌祖恩(Ayla Uzun)点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索林根的土耳其妇女的一次定期聚会。不久前,国家社会主义地下组织(NSU)针对外国人的系列谋杀案开庭审理,又唤起了人们对20年前索林根纵火案的回忆。一个土耳其大家庭居住的楼房被点燃,5名女性在那场大火中丧生。职业学校教师乌祖恩当时就曾积极参与地方政治,她亲身经历了移民们在惨案之后的惊恐。这是到那时为止战后德国发生的最严重的袭击外来移民事件。由于害怕有人效法,一些土耳其住户在门牌上涂改了自己的姓名,让孩子不脱衣服上床睡觉,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迅速逃生。很多人仔细研究了房屋的消防设施。
总是担心会发生不测
每次发生波及土耳其家庭的火灾,乌祖恩都希望原因不是纵火袭击,而是房屋设备发生了技术故障。因此当她看到"花着纳税人钱"的政府部门在10年里都未能侦破有种族主义背景的NSU系列谋杀案,感到极端失望。"我生活在这个国家能感到多安全?"这位在23年前参与创建工人福利幼儿园的女性问道。
德国人对伊斯兰主义的恐惧
她早就决定加入德国国籍。库拉克也已拥有德国护照,她12岁时就来到德国,她的父母为她请了一位私人教师教了她5年德语。尽管如此,这位如今的药剂师助理说,还是常常感到自己像一个"伊斯兰主义德国人"。乌祖恩也有类似的经历,即会因为自己的外国名字、相貌、口音和宗教被歧视。"我自己不带头巾,但我不会像许多德国人那样以这个标准判断一个人。我们也反对极端主义。"乌祖恩说,"我凭自己的人格和能力为这个社会作贡献,我不能为了让自己被接受而更改名字。"
但名字却是一个关键。许多土耳其人就是因为自己"非德国化"的名字受到歧视。查吉奇说:"我儿子大学毕业后到处求职,每次都遭到回绝。后来他在求职材料上给出了一个德国名字,马上就被邀请参加面试。"
索林根生活着来自130个国家的居民。"在德国出生的孩子中,40%都有移民背景。"乌祖恩说。德国的移民数量在增加,而德国也需要这些移民。乌祖恩说,现在到了该认真思考的时候了,思考如何能让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不同族群更好地相处。"或许在某些部门定出一个外国人的最低比例,能帮助改善他们的社会地位?"
双重国籍和穆斯林公墓
乌祖恩希望自己能拥有双重国籍。因为如果她要获得德国公民的身份就必须放弃土耳其护照,而这意味着放弃自己的一部份身份认同,这对她是一个很难下的决心。
吉莱(Aysun Giray)则希望德国有更多的穆斯林公墓。"我父亲安葬在土耳其,可我不能去那儿。我希望自己能葬在德国,这样我的孩子们如果想我了,可以常常来看我。"
在场的所有土耳其裔女性都希望,德国警察能更加细心警觉,宪法保护部门工作更有效,相关的立法更加健全,这样"国家社会主义地下组织"所犯的罪行就不会拖了10年才被侦破。这一案件正在慕尼黑进行法庭审理。与会的土耳其女性对这一庭审不抱什么期待。"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对德国来说太难堪了。"乌祖恩说,在场的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作者:Stefan Nestler 编译:叶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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