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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民、原住民与中国网民

2013年7月28日

许志永推动的“新公民运动”给中国人带来新的身份吗?台湾原住民歌手称“来自中国台北屏东县”意味着什么?中国高校的网络围墙塑造什么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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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来源: PETER PARKS/AFP/Getty Images

(德国之声中文网)维权律师许志永被拘押,在香港和台湾引起强烈反响。在《明报》发表的文章《书生许志永有多可怕》中,作者吕秉权指出,十年间许志永认为自己没有变得更激进,只是现行体制跟社会愈行愈远。十年前还能废除收容恶法,十年后只能让人废除希望,因他说连争取教育平等都被当局大力打压。

文章说,许志永发起的“新公民运动”是要唤醒大众的公民角色,通过同城聚餐交流、法律援助、推动官员财产公开,令中国走向民主宪政。而中国官方一直认为,公民社会是西方国家加诸中国的陷阱。

文章认为,中国政治和经济一直有家天下的传统,讲求血缘和群带关系,官上民下。要改变这种悬殊的关系,确实是一大禁忌。因为中共清楚知道,自己当年起家全靠发动农民打倒地主、财阀和特权,才能坐上江山。今天,中共已成了最大的特权阶级和利益集团,什么杯弓都是蛇影。

“中国台北屏东区”是哪里?

台湾歌手叶玮庭日前参加大陆选秀节目《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在赛前自我介绍影片中提及来自“中国台北屏东区”,演唱结束后又说了一次,她事后表示是制作单位规定,在台湾引起轩然大波。

台湾《苹果日报》发表评论《抛弃认同非无心之过》,作者林唯莉认为,当叶玮庭选择“中国台北屏东”这个从小到大不会这样被教育的“身分认同”,她的妥协就是只要我可以卖的,都可以被估价。

文章说,“原住民”并不是一个化约的“族群”,结构性问题也不是单一结构的问题,地域的分布、对殖民主的认同、原民自我认同、原权参与度、世代差异等等都会影响不同族群或个人的“意识形态建立”。其中,部落、社、族对原民来说是文化认同最深的探寻。

在台湾《苹果日报》另一篇文章《台湾认同别让她承担》中,作者施景隆说,“这些讨论让我有个错觉,好似叶玮庭一个人就决定了国家或部落的尊严似的,这个争议的确点出了台湾人在国族认同上的严重挫败感”。

文章说,“当我们指责叶玮庭的国族认同时,就好像她天生就该认同中华民国台湾,而认同中国是一件抛弃尊严的事情;但由历史观之,台湾政府何时曾经询问过原住民族是否加入中华民国的意愿?”

文章认为,人们通常很容易辨识出自己所受的压迫,但对于比自己更弱势的压迫则无感。我们要求要有选择的自由,但并没有给更弱势的群体相应的自由,我们所留意及所在意的是自我在认同上的挫败,并且认为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理所当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反叶的言论是人们再一次面对中国政权的挫败反应,这种抵抗是对于再次丧失自我认同的象征抵抗”。

缴纳“外网费”未必能看“外网”

中国大学受到比别处更严格的信息管制。在中国一流高校,上网必须先从校方获取专用的用户名和密码。任何服务器在海外的网站都需要向校方单独缴“外网费”才能登录,而且要浏览Facebook、YouTube、《纽约时报》和Twitter,你还得借用或购买翻墙软件。高雨莘纽约时报中文网发表《墙内的中国高校究竟少了什么》,认为这些限制对中国未来影响深远。

文章说,通使用共同的社交网络,世界各国的年轻人相互影响,产生一种共同的身份认知感。网替代了Facebook,微博替代了Twitter。这些社交网络虽对年轻人的生活同样影响深刻,却很大程度上将它们隔绝在其它国家的同龄人形成的文化圈之外。

文章认为,长远来说,大学对言论的严格控制最大的影响或许在学生们走入社会后才开始体现。信息与言论自由本是人人应有的权利,然而对于中国大学生,在校园阶段时他们便已(迫不得已地)习惯将言论管制当作常态。在走入社会后,其中大多数人对所面临的更多限制也会见怪不怪,会尝试去适应,而非改变。毕竟,如果中国教育系统传达给了学生任何经验,这或许便是最深刻的一条。

摘编:张平

责编:洪沙

[摘编自其它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