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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郎朗的激情

乐之音2006年2月11日

有人说,钢琴神童郎朗的演奏无可挑剔,然而他以大幅度的的肢体语言, 丰富的面部表情演绎古典音乐未免太夸张,是“形式大过内容”的作秀表演。对此郎朗反驳说:“如果感受不到音乐的美妙怎么可能陶醉其中?每个人都有自己演奏的方式, 这是我经过精心揣摩之后对作品的理解,音乐应该是自由的,教条只会扼杀音乐灵性。” 是的,郎朗是以其诙谐、揶揄、狂热的指法在阐释他理解的古典音乐, 他的激情也感染着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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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的古典音乐,郎朗的激情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

新发行的专辑《回忆》(《Memory》)中,郎朗以他自己的方式演绎了李斯特,舒曼以及莫扎特,肖邦这些古典音乐家的经典作品。用目前在德国作巡回演出的郎朗的话说,今年23岁的他现在出这本专辑,是希望再次回忆那些伴随他成长的乐曲。德国《时代报》对郎朗的新专辑作了一番评析,不客气地对郎朗的古典音乐的新演绎提出了批评:

据说,新专辑《回忆》中所选的曲目都和郎朗的童年有关。常常被提及的童年轶事中说, 朗朗第一次接触到西方古典音乐是两岁时在电视里的迪斯尼动画片《猫和老鼠》中看到汤姆和杰瑞在钢琴上合奏李斯特的《升C 小调第二匈牙利狂想曲》, 那可以说是他最早的古典音乐启蒙。 如今郎朗在他的独奏表演中想通过自己对李斯特的狂想曲的诠释,让人们在听他演奏此曲时能够感觉可爱的杰瑞和汤姆跃然眼前。然而效果却出人意料: 这位年轻的钢琴家虽然演奏了人们期望听到的曲目,但未免太追求那种极端、臻于化境的意境。

在郎朗的心中,古典音乐是一种浪漫、自由,是发自心底最自然的音乐。他希望尽量弹出一种非常新的手法, 很有活力,精力充沛,那种从心灵到手指的灵魂的力量,能够跟观众产生像“过电”一样的感应。这也就是郎朗在新专辑《回忆》和在巡回演出中特别将舒曼的《儿时景象》放在中心位置的美好用意。《儿时景象》虽然曲调简单,但演奏起来难度较高。 当初舒曼有意将它谱成马戏团之类的音乐, 而不是音乐大厅的作品,想要表现的就是梦幻一样的童年,曲目间演绎的也并非童年轶事,而是那个浪漫世界中无以言传的美好。

遗憾的是郎朗对此曲的处理是失败的,在他的指尖下《儿时景象》中的曲目都成了童年生活的玩具,在他极富激情的把玩这些玩具直到精疲力竭时,舒曼赋予曲目本身诗一般的自然境界在郎朗的手下面目全非。

诚然,对音乐的重新表演、重新阐释感情、激情不可或缺,遗憾的是郎朗的热情奔放的表现方式也表现在对其他古典音乐大师如莫扎特和肖邦的音乐作品演绎中, 效果可想而知。郎朗的演奏是疯狂的,他对音乐的投入是彻底的。他那近乎“出卖自己”的演奏方法可以使他完全进入他想象的音乐空间, 人们也会在他的音乐会现场有相同体验。但同时,他阐述音乐的方法也是极度危险的。 正如《时代报》指出的,近期与德国交响乐团在柏林的合作演出中, 郎朗对莫扎特《C 大调钢琴奏鸣曲》的演绎已经开始显得不自然, 激情尚在,而曲目的精神所在已消失不见。

最后,《时代报》尖锐指出,如果郎朗继续他的演奏方法,虽然他可以成为高超的钢琴键盘技巧大师,甚至是伟大的音乐激情大师,但他不应忘记,音乐真正的表现方式与汤姆和杰瑞在钢琴键盘上的蹦来跳去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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