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跳轉至内容
  2. 跳轉至主選單
  3. 跳轉到更多DW網站

跟著鄧麗君學中文

轉載或引用務請標明「德國之聲」<br>本站網址:www.dw-world.de/chinese2004年3月17日

德國之聲總編輯部副主任索裡希談中國:「想與人交際,就要使人聽懂你的話。這是一個簡單的真理,但只有剛到中國的人,才會對此真正有所體會。當然,去外國工作兩年的人,動身之前至少要蹩腳地掌握一點當地語言:「你好!」,「謝謝!「」再見!」等。剩下的也許不知什麼時候就自然而然地學會了......

https://p.dw.com/p/4kqX
小索同志對鄧麗君情有獨衷

絕不是這樣!去北京做兩年編輯工作之前,我學了各種中國常用的套話,尤其是客套話,因為有人告訴我,中國人聽這些話很受用。如果你也能聽懂他們的話,他們就更高興了。但是,我的這一過程持續了許多星期,歐洲人學中國普通話並不像學英語或西班牙語那樣簡單。中文要難學得多,需要有耐心、恆心,不怕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回首往事,到中國後的頭幾個星期,我對那裡完全不同的文化驚詫不已。也正因為語言不通,出現了許多誤會。那是一段很有趣的時期,直到今天,我仍然覺得具有傳奇的色彩。一些發音相似、甚至發音完全一樣的詞,要根據自己的語感以不同的四聲發出來。對於歐洲人來說,很不容易。在餐館吃飯時,我想要一點鹽加重一下味道,使我驚異的是,人家給我的不是鹽,而是一包香煙。一天下午在一家茶館的經歷使我至今難以忘懷:我到中國沒幾天,深深喜歡上了一種「八寶茶」。當時,我想要一壺「八寶茶」,服務生卻以為我想要北京八寶山公墓的一種飲料。

至於我在經過初期的艱難以後,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意思,主要應歸功於兩個人:一是我的北京出租汽車司機,他是一個喜歡交際的人,路上教我北京的方言,以至於廣東人或上海人直到今天仍把我算作北京人。二是鄧麗君,這位傳奇般的歌手。在中國,人人都知道她,看重她。我也承認,我愛鄧麗君!

我到中國時,鄧麗君已經死了五年,死時42歲,死於哮喘,當時她的歌手生涯的高峰早已過去。先前,我從未聽到過鄧麗君的名字。但是,我在中國一開始就喜歡上了她的歌曲「甜蜜蜜」和「小城故事」。我的中國朋友中的知識分子認為這些歌曲庸俗,還有一些人回憶起自己的父母「過去也曾很喜歡」聽鄧麗君的唱片,不過是私下裡悄悄聽的,因為鄧麗君在資本主義的台灣、香港、甚至在日本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在毛澤東時代,她那些即使在當時也可視為無害的羅曼蒂克名曲與共產黨的理想格格不入,被視為黃色歌曲。而今天,任何一個超級市場的背景音樂都是鄧麗君的歌曲,只不過部分音樂是廉價製作的產品,聽起來很糟糕。在我看來,這是共產黨雖然持續壟斷權力、但中國社會生活仍然發生快速變化的一個使人印象深刻的例子。

在後來的幾個星期和幾個月內,我不僅學會了如何用中文指揮出租汽車司機,進行小小的談話,而且能背誦鄧麗君歌曲中的歌詞。我感到自豪的是,直到今天我仍然能在不帶口音地朗誦這些歌詞。有時我在科隆走街串巷時,鄧麗君的歌曲就在我的口邊。與中國不同的是,在德國沒有人邊走邊唱。在中國,我這樣哼唱,無論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會對我產生好感,但在德國,我會招來德國同胞的另眼相看。

直到今天,我與中國朋友聊天時,我仍然開玩笑地把鄧麗君稱為我的「老婆」。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對她的愛:世界上有人、哪怕是中國人,有像我這麼多的鄧麗君音樂光碟嗎?大多數光碟是我自己買的,其餘的是中國朋友送的。撇開玩笑不說,我對鄧麗君歌曲的喜愛確實為我在中國大開了方便之門,它比我雙手捧上名片或自我適應中國傳統交往方式的效果更好。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果一個中國人到德國來,迷上了我父母青年時代的德國老式流行歌曲,我也同樣會受到感動。

儘管我有時對中國的政治體制感到失望一樣,但我十分尊重中國人、尊重他們的習慣和文化。我交了許多朋友,我從中國回德國後已三年,仍然保持著這些友情。我結交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只是想像中的朋友,但友情同樣牢不可破,是這個朋友幫助我越來越深地進入美好的音律和豐富的中國語言畫面。她就是鄧麗君。

作者:小索同志

跳轉至下一欄 瀏覽更多相關内容

瀏覽更多相關内容

顯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