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09 Bulgarien Schiwkow

柏林牆坍塌一天之後，日夫科夫也倒台了。一次保共中央委員會召集議會時，當時的總理阿塔納索夫突然宣佈了具有爆炸性的新聞：

"政治局包括候補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以及監督委員會主席參加的會議，分析了問題的各個方面並一致做出決定，同意日夫科夫提出請求，免去其保共中央總書記和政治局委員的職務。"

在效忠了34年之後，當時78歲的尼夫科夫不得不提出辭呈。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再得到莫斯科的賞識。戈爾巴喬夫提出的"改革"和"開放"理念讓當時所有的兄弟黨都受到壓力，更重要的是，蘇聯停止了提供能源和資金。從1986年開始，保加利亞不再得到廉價石油和武器，此前，這些物資秘密作為再出口產品給國家帶來億萬收入。保加利亞國內的經濟形勢非常糟糕，人民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反對派運動也越發激進。

對於這些，日夫科夫本人也看得很清楚。他於1989年11月10日遞交了辭呈。在談到現實存在社會主義時，日夫科夫的言詞非常明確： "它正在解體，正在解體，正在解體。沒有人能夠挽救。人們可以提問：誰應對這一切負責？"

"您應該對此負責，親愛的日夫科夫同志"，他的同志這樣回答。僅在數天之後，這些同志就將日夫科夫開除出黨並宣稱日夫科夫是人民公敵。

"有兩個層面，其中包括黨內政變……"

說此番話的是1991年至1997年擔任保加利亞民選總統的謝列夫，他曾是該國首批反對派領袖。謝列夫說的不錯。日夫科夫倒台後，保加利亞共產黨內親哥爾巴喬夫的陣營上台，他們當時的設想是，一切照舊，只不過讓老人靠邊。然而，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人們的想像。新成立的反對派很快統一了意識，要求民主和引入市場經濟的呼聲不絕於耳，而國家社會主義則應從舞台上消失。

1989年11月10日這一天清晨，還沒有人能夠想像日夫科夫能夠倒台、共產主義就會完結。謝列夫回憶道：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對保加利亞中央委員而言，同樣如此。後來我得知，他們在去開會時也沒有料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作者：Alexander Andreev/李魚

責編：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