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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一台駐北京女記者考萊爾:我愛中國

轉載或引用務請標明「德國之聲」<br>本站網址:www.dw-world.de/chinese2004年2月27日

「我愛中國,這不是秘密,因為我的中文名字就叫柯愛華。我喜歡這個名字。」這是德國一台駐北京女記者考萊爾來稿的開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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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世界著名的天安門廣場採訪,就必須填寫很多的申請表格。圖片來源: AP

我愛中國,這不是秘密,因為我的中文名字就叫柯愛華。我喜歡這個名字。向中國談話對象遞交我的名片時,我更喜歡他們的笑容。有時候,他們也問我,我作為外國人怎麼起了一個這麼愛國的名字,它使人想起意識形態的激情,使人回憶起文化革命。

我認為,選擇這樣的名字才有魅力。它就像一個可以放在對方面前的鏡子,使人回憶起當今被集體忘卻的過去時代。一個國家以對經濟增長的無限信念代替了自己的傳統,這樣的國家還值得人們、尤其一個外國人去愛嗎?

在現代化、全球化的北京,在這個美好的新世界中,名片上表達熱愛中國的情感好像有些不恰當。此外,對於我這樣的記者,中國人總認為這種情感不過是口頭說說而已。為什麼我要批評一個我自稱熱愛的國家呢?再說,一切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嗎?空氣比以前好了,吃的比以前好了,中國的婦女也比改革前漂亮了。對此,我只能說:很多事都變好了,但並非一切都好。

恰恰我這樣的職業,界限變得更嚴格,灰色領域也變得更小了。我們記者仍然受到中國當局的控制、限制和愚弄,只不過他們比以前做得巧妙多了。當網路又遭到封閉、每個數據一個一個地從線路中擠出來的時候,據說這不是新聞檢查,而是我們的電腦有問題。我們的電話突然中斷,這肯定是因為我們沒有交付電話費的緣故。北京的電訊部門對一切都有藉口。如果一次採訪沒有辦成,肯定是由於我們沒有完整填寫二十五份申請表中某一份。例如,要在世界著名的天安門廣場採訪,就必須填寫這麼多的申請表。如果我偶爾在那裡散步,發現一艘航天飛船正在著陸,那麼我必須閉上眼睛、封住耳朵,先向國家安全部的警察提出採訪申請。

有一次,我想採訪天安門廣場清晨升旗和傍晚降旗的儀式,德國的編輯部難以等待這麼長的採訪申請時間。我面臨的選擇是:要麼違反這種荒謬的規定,要麼放棄一個好的報導。前者的結果是我可能被驅逐出境,後者是我被解聘,因為這樣違反了記者的本能。

中國的幹部公開說,新聞界應該幫助實現更多的透明度,然而在官方允許的範圍內。這種話,我聽起來猶如諷刺。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日常生活中,這是正常的荒唐。沒有一個中國人希望我停止批評這樣的荒唐,因為我如果停止批評,就意味著我放棄了中國,等於把中國視為不可救藥的國家。

(考萊爾)

Eva Corell im Halle des Volkes
考萊爾在報導現場

本文作者考萊爾同中國有著不解之緣。據家史記載,當年為她授洗禮的是一名來自中國的神父。1984年,考萊爾來到中國南京留學。1995年第一次作為記者被派往中國報導在北京舉行的世界婦女大會。此後,凡值德國一台正式記者休假之際,考萊爾總是受命前往中國做代理駐京記者。自1999年至今,考萊爾作為德國一台電台記者在北京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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