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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聲駐俄辦公室遭關閉始末

Roman Goncharenko
2022年2月5日

在一次前所未有的報復行動中,俄羅斯當局禁止德國之聲在該國的廣播。這是莫斯科對德國禁止俄羅斯官媒RT採取的報復,但在此之前早已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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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sland | DW-Studio Moskau
圖片來源: DW

(德國之聲中文網)這個消息並不令人意外。早在俄羅斯外交部周四宣佈禁止德國之聲在該國播放之前,已經出現了許多警告訊號。

俄羅斯國營電視台"今日俄羅斯"(RT)主編西蒙尼安(Margarita Simonyan)去年12月22日就曾在臉書上寫道:"我們正準備給德國的回應。我希望這次真的會做些什麼。"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Maria Zakharova回復道:"當然。"

未持有廣播許可

事件的背景是:歐洲衛星營運商Eutelsat停止了俄羅斯國家廣播公司RT德語頻道的播出。該頻道在12月16日通過衛星和網路開播,但由於RT德語頻道沒有廣播許可證,德國媒體監管機構著手阻止RT的運作。

德國外長貝爾博克上月訪問俄羅斯時,俄方的態度展現出RT德語頻道對俄羅斯的重要性。俄羅斯清楚表明,如果無法針對RT德語頻道的情況找出解決方案,將對德國採取報復。

2月2日,德國監督機構正式禁止RT德語頻道在德國播放電視節目。俄羅斯外交部在隔日做出正式回應:關閉德國之聲駐莫斯科辦公室,同時撤銷德國之聲記者的工作資格許可。

除此之外,今後德國之聲將在俄羅斯被禁止進行廣播,而且被認定為"外國代理人",這將大幅提升德國之聲未來在俄羅斯工作的難度。依照莫斯科的說法,接下來可能對德國之聲採取進一步措施。

俄羅斯的報復行動

計劃在德國擴張

莫斯科對德國之聲的報復行動遠超出德國禁止RT德語頻道播放。與德國之聲通訊員在俄羅斯失去工作資格不同,RT 記者仍能在德國繼續工作。而且德國之聲的德語和英語頻道在俄羅斯都持有廣播許可。

德國記者聯盟(DJV)批評莫斯科的做法不對等。雖然德國之聲是由德國政府提撥預算資助,但其監事會主要是非政府團體組成;RT德語頻道則是"政府控制的俄羅斯宣傳機構的一部分"。

RT德語頻道自2014年開始運作,同年俄羅斯兼並克裡米亞。該頻道最初只在網路上推出,並將自己定位為傳統德語媒體的替代選項。

目前RT德語頻道在臉書上擁有超過65萬訂閱者。在2021年9月被禁止前,其YouTube頻道也有相仿的訂閱人數。

YouTube封鎖RT德語頻道也影響到其旗艦節目"The Missing Part"。該頻道被Youtube禁止的原因是,YouTube母公司Google指控RT德語頻道散播有關新冠病毒的錯誤訊息。

與此同時,德國政府駁斥了與YouTube禁令有關聯的指控,並拒絕所有來自莫斯科的批評。

RT德語頻道曾試圖通過盧森堡取得在德國的播放許可但未成功。最終它在塞爾維亞獲得許可證,但德國監管機構不願承認該許可。這家俄羅斯廣播公司表示將就此事訴諸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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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聲駐莫斯科辦公室於2019年首次成為俄羅斯當局鎖定的目標圖片來源: Evgeny Odinokov/SNA/imago images

俄羅斯對德國之聲的威脅

自上世紀80年代末開始,德國之聲一直能不受干預地在俄羅斯進行廣播,報導沒有受到莫斯科批評。

出現問題的最初跡象始於2019年秋季。俄羅斯議會成立了一組委員會,調查所謂"外國媒體對俄羅斯內政的干預"。德國之聲也是遭受指責的對象之一。

該委員會對德國之聲提出的指責包括2019年夏天DW的一條俄語推特,內容報導反對派在議會選舉前的抗議活動。該則推特引述抗議者的口號"莫斯科站出來!"。 調查委員會認為德國之聲在呼籲莫斯科人加入抗議活動,德國之聲則駁斥這一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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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聲台長林堡表示,將大幅加強對俄羅斯的報導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H. Kaiser

此外,委員會還建議將德國之聲列為"外國代理人"。但這一建議沒有被俄羅斯外交部采納。

在這起事件後,德國之聲台長彼得‧林堡(Peter Limbourg)前往莫斯科進行對話,這場衝突看似被化解。但2021年9月,該起事件再次被提起,這次是與RT德語頻道被YouTube禁止作聯繫。

"外部勢力干預俄羅斯內政"委員會主席皮斯卡裡亞洛夫(Vasily Piskaryov)聲稱,俄羅斯有正當理由採取報復行動。RT德語頻道在德國的前景越暗淡,來自俄羅斯的威脅就越明顯。RT主編西蒙尼安多次要求俄羅斯外交部採取嚴厲的回應。

德國之聲台長林堡表示,針對德國之聲的行動"完全是過度反應"。他也宣佈將採取法律行動,同時承諾德國之聲將大幅加強對俄羅斯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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