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對知識分子的超級恐懼"
2011年5月13日作者費多麗(Doris Fischer)認為,中共有兩個目標為政策導向,即"政治社會穩定和經濟發展","試圖在穩定和發展的兩極之間製造平衡"。
她寫道:"改革以來,這兩個主要目標之間的平衡有兩次受到嚴重危害,即80年代末和90年代末,都是在廣泛而同時富有爭議的經濟改革有待實行時。如今中國又到了這一步,內部正激烈地討論哪條道路正確,所尋求的不僅是一個新的增長模式。……"
作者認為,1989年發生抗議運動,"是因為受過高等教育者對生活狀況不滿"。到了90年代末,在私有化和亞洲金融風暴影響引發的危機中,受過高等教育者"不再是潛在的領頭鬧事者",他們已經成為"改革過程的贏家"。"許多需要大學畢業生的職業收入良好,從1992年起系統地增值。政府在90年代末實行了住房私有化,這步棋走得巧妙,將新生中產階層的能量吸引過來。……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成了經濟和社會精英的一部分,希望社會穩定,因為政治變革不僅會危及現存政治制度,也會危及他們的富裕生活。"
"那麼對那些為數很少的公開的反對派人士,中國政府如今為什麼如此不安呢?難道不能得到中產階層的支持了嗎?並非完全如此:一方面是因為經濟局勢,中國對全球的金融危機起初掌控的很好,然而最近幾個月,通貨膨脹不斷上升,對金融和貨幣制度進行較大改革恐怕勢在必行。但是人們對此意見不一致,對中國的經濟模式有著廣泛的討論。"
中產階層扮演重要角色
文章指出:"受過高等教育者所影響的中產階層這一次再次扮演重要角色,它是否還將自己視作經濟發展的贏家、因此而贊成政治和社會穩定?還是會成為反對派力量,將農民和工人的不滿力量凝聚起來?似乎一些人認為他們獲得的富裕受到危害,一方面由於基本的經濟模式,更重要的是因為富裕得不到法制保障。
"90年代達成了一個默契:以富裕換取對政治和社會制度的忠誠。然而今天勸告政府的呼聲越來越多,要求一個運行良好的法制,以保護個人權利不受國家侵犯。這種觀點有多普及,還不得而知,但是顯然已經很廣泛,足以讓政府陷入動亂並且有力地反向控制。即使現在人們相對富有,但此時任何為所欲為的逮捕行為,都會強化個人的無能為力的感覺。一個類似於當初實行住房私有化那樣的閥門,政府至今還沒有發現。"
作者認為,"在這種處境下,北非和中東的最新發展其實對中國政府有利,突尼斯尚還引起同情,利比亞或敘利亞的新發展則讓中產階層的所謂搗亂分子看到,會有什麼樣的風險。如果在穩定和混亂之間選擇的話,多數中國人、而且肯定包括受過高等教育者所影響的中產階層,今天也會決定推遲改革。只要還是這樣的話,政府就不必過分擔心地方的工農的抗議會動搖整個制度。"
編譯:林泉
責編:謝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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