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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學者剖析「五毛黨」運作方式

雨涵/石濤(美聯社)2016年5月20日

一個美國研究團隊首次對中國當局利用社群網站攻勢來控制網路言論的內部運作進行深入分析,認為宣傳審查機構對輿論的控制手段不止是刪除和對罵,還有轉移關注點、適當允許宣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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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Kulturrevolution Propaganda
圖片來源: Imago/United Archives

(德國之聲中文網)據美聯社報導,哈佛大學政治學者金加裡(Gary King)領導的學術團隊自稱最先對中國通過社群網站攻勢來影響公共輿論的內部運作進行深入分析。這一社群網站攻勢主要指的是當局雇傭的專門在社交平台上散播捍衛政府言論的所謂"五毛黨"。

該研究團隊利用了2014年在網路上洩漏的一大批電子郵件。據稱這些郵件來自江西贛州的一個網路宣傳辦公室與所謂五毛黨之間的通信,大部分是任務指示和工作報告。在此基礎上,該研究估計,五毛黨每年應該要發出多達4.88億條虛假帖文,以達到"幫助政府主動控制公共意見而無需進行過多審查"的目的。

關於這種大規模網路言論攻勢的目標,研究者們還得出了一個有些令人意外的結論:那就是在政治敏感性事件發生期間,起到"轉移公眾注意力"的作用。這一論點與之前廣為傳播的一項假設正好相反--過去很多人認為,北京雇傭網路評論寫手去一些網路論壇上猛烈抨擊那些政府的批評者。

"他們不會站出來捍衛政府、領導人或者是其政策,去與批評者相對,不管那些批評的言論有多麼尖刻。而事實上,他們看起來在試圖避免爭議話題",這份調查報告的作者寫道,"讓某種言論自生自滅,或者是轉移話題,常常比挑起爭論或者激怒某人要有效得多。"

China Internet Sina Weibo auf Handy
審查機構的手段已經不侷限於刪帖或罵仗圖片來源: Reuters

該報告的三位撰寫者之一、美國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政治學者瑪格麗特‧羅伯茨(Margaret Roberts)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對美聯社表示,對洩漏的文件內容進行研究,以及採訪曾經的參與者,都有可能會導致對中國當局有關運作的瞭解有失準確,但是"大量的網路數據分析使得我們可以直接觀察和總結出體制內的人們的言行"。

另一位報告的合作者、史丹佛大學的詹妮弗‧潘( Jennifer Pan)已經利用統計學的研究方法,對中國當局對訊息的控制手段進行了數年研究,有時候會得出一些出人意料的結論。

2014年的一項研究經過對社群網站帖文的篩選分析發現,中國的審查機構會允許網民相當大程度的自由,來表達宣洩自己對政府的不滿--只要不會發展成為呼籲人們上街抗議的有組織行動,當局就不會出手。而一旦發展到集體行動,相關內容很快就會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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