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文摘:金馬自由飛奔 遲早會遭封殺
2019年8月11日(德國之聲中文網)台灣《自由時報》發表文章《中國勒不住奔騰金馬--你越自由獨立 他越氣急敗壞》,作者藍祖蔚說,金馬獎越崇高,金雞獎就越卑微,因為沒有創作與評審自由的中國就算錢再多,也辦不出具有公信力的電影獎。
文章說,金馬的藝術高度與豁達大度,遠遠超越金雞,這一點,中國人比台灣人更清楚。金馬獎對中國獨立製片越是肯定,中國就越心虛越緊繃,封殺金馬其實是遲早的事,粗暴不需要藉口,霸凌更不需要理由,中國的作為就是明明白白昭告世人:自由不是中國人的天賦人權,國家要套利就賞你,國家要奪利就變臉。偏偏,自由不是政治可以扼殺的人性嚮往。
作者認為,沒有中國電影之前,金馬獎與台灣民眾的互動極強,後來就算中國影人抱走了一堆獎,觀眾對中國電影依舊冷漠無感。以後,管他來不來,台灣人只要好好拍電影,繼續自由,繼續多元,也繼續在頒獎台上講自己想講的話,莫忘初衷,莫失本色,花若盛開,蝴蝶自來。
香港新一代對北京政權毫無幻想
台灣《上報》發表文章《"反送中"也是香港自身的新陳代謝》,作者盧斯達說,每一場戰爭其實都是內戰。正如英國要抵抗希特拉的侵略,先要對抗張伯倫;岳飛不是死於金兵手上,而是死於後方傳來的12道金牌。香港的反送中抗爭,既要對抗中共和香港軍警,也要對抗後方不斷希望緩和事態的偽溫和派。戰爭是外戰,也是內戰,是自身的新陳代謝。
文章認為,共謀制與"一國兩制"一樣,對今日的中國早已完成歷史使命。在一個已經大不一樣的時代,舊精英仍然在發著只要自我克制,就能被收編的夢;而形勢艱苦的新一代已經對這一種香港一直以來的共識,毫無幻想。他們繼續游擊,除了要繼續向中共施壓,大概也是用行動帶領香港超越過去,香港的過去與現在,是一本內部人民群起勾結當權者,而令自己原子化、喪失主體的解體史。這裡的年輕人、業餘者、普通人,已經受夠了這個結構。
作者說,雖然這個與殖民者的共謀體制,是香港社會的底層,是其文化的根本,老樹盤根,歷史比起中國共產黨和國民黨都要老,他們也對社會有巨大的殘余影響。但香港的普遍意志,已經打響了第一槍。在悲觀中,很多人還是積極的行動著,沒有認命。
港府對抗議的應對是當代政治最為醜陋的例子之一
台灣《新新聞》發表文章《林鄭無力挽回的一局》,作者張秀賢認為,結構式民怨積累,在送中修法爆發出來,令林鄭政府失去信任,還讓這個決策權高度集中、參與度低的政府頻臨崩潰。這一局,不單林鄭無力挽回,北京介入也可能無力回天。
文章說,不少民主國家也會出現大型社會運動,可是他們有民主選舉與監督機制,可以自我修復,政黨可以輪替,令社會回歸正軌,所以投資環境也不會因為局勢而變得過度惡劣。但香港政府這次的反應,等同跟全世界說:"我們就是無能,我們就是錯判形勢。"如今不少外國媒體質疑,為何這樣一個嚴重政治錯判,至今沒有官員辭職負責,政府班子也沒有改組,到底香港政府的自覺和自我修正空間還有多大。這樣的政府和社會環境,企業、投資機構也不可能再有信心。
作者認為,民意至今仍未逆轉是事實,但大家也需要小心"同溫層陷阱",不斷升級可能反而令市民出現疲勞和厭倦心態,對大局未必有幫助。相比運動成敗,年輕世代的安危、香港的未來才是至關重要。而港府至今仍然沒回應、反應,實在是當代政治最為醜陋的例子之一。
因為仇恨,中國人更加團結?
香港媒體《Matters》發表文章《高牆下,暗戀對象轉發了"我是14億護旗手之一"》,作者祝東風說,在大陸,我們瞭解到的關於香港的新聞是:香港黑衣人街頭暴亂,毆打警察,毆打市民,黑衣人毆打老人,香港市民自發重新升起國旗之類的新聞,國內的輿論給我們營造了香港有一群"廢青"惡意發動暴亂,擾亂治安,傷害他人的景象,直接將香港遊行行為打上"邪惡"的標籤,大陸民眾認為因為這是一件邪惡的事情,作為正義的一方必須反對譴責他。
文章說,這堵高牆阻止人們獲得完整的訊息,抽取對自己有利的訊息傳播給牆內的民眾,積極支持鼓勵激進愛國言論,同時封禁提出疑問的話語,營造出國內一幅欣欣向榮的輿論場景。高層需要這種輿論氛圍,每個人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看著自己做的新聞盡情發表道德譴責和愛國熱情,一方面愛國帶給我們真真切切的歸屬感和榮譽感,另一方面譴責敵人又會轉移我們在生活上的失意感,營造出充實的成就感。《狂熱分子》中有一句話:熾烈的的恨意可以給空虛的生活帶來意義和目的。因為仇恨,我們更加積極團結。
[摘編自其它媒體,不代表德國之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