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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dtteil der Kontraste

2011年7月21日

"9‧11"事件讓阿富汗發生了徹底改變。西方國家發起的反孔戰爭以及北約駐阿維和項目,讓阿富汗的首都喀布爾成了貧窮與富有、絕望與希望、極端與民主並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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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塔利班倒台時,喀布爾有近60萬居民。如今,這一數字已經升至近500萬。喀布爾的諸多發展在一個城區特別明顯,這就是喀布爾西部的卡爾特瑟區(Karte Seh)。這裡到處是建築工地,這在其他城市可能會被看作是一種混亂,可在這裡卻被當作是希望,就像計程車司機米爾維斯所說,"哪裡施工,就證明那裡有人投資,就代表有希望。"


別墅與茅草屋

Kabul Viertel Karte Seh
喀布爾卡爾特瑟區圖片來源: dw

卡布爾的卡爾特瑟城區的居民過去以阿富汗的中產階層居多,住房大多是單層的本加洛建築。這些房主在戰爭爆發後紛紛逃離阿富汗,隨之遷來的大多是來自農村地區的窮人,在這裡搭起了簡陋的茅草房。如今,卡爾特瑟又恢復了一些過去的摩登氣息,建起了不少漂亮現代的別墅。不過,只有主要的街道鋪了柏油,其他的路還是土路為主。這裡的婦女也少有穿罩袍"布卡"的。卡爾特瑟成了一個貧窮與富有交織的城市。

這裡市場上的每個攤主都能講些自己與塔利班的經歷。比如哈吉‧穆拉德‧阿裡(Haji Murad Ali)說:"我被塔利班騷擾過32次。他們看到你穿件新衣服,就會過來勒索,說你是個有錢的軍官,誰不給錢,就會被鞭打。"經營一家麵包房的阿裡還說,塔利班的人就以欺負老百姓為樂。阿裡還拿出一個被砸壞的門鎖說:"2周前,我這裡被人撬了鎖,搶了個空,警察來了,不幫我破案,卻向我要錢!"阿裡也承認,現在的阿富汗比過去多了一些公道,但他還是很謹慎:"如果和警察作對,會有麻煩,說不定會進監獄。所以我盡量避免麻煩。"


是議會還是黑社會

來自莫斯科的索尼婭和丈夫生活在喀布爾,他們是在波蘭認識的。他們在卡特爾瑟的房子裡阿富汗議會大樓很近,鄰居就是一位議員。索尼亞說,"我們的鄰居是從農村來到喀布爾的,不過當了議員後,短時間內就變得很富有,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阿富汗的百姓都說,許多官員的錢是從石油、毒品、建房和其他"黑道買賣"來的。索尼婭的丈夫桑加爾對腐敗官員非常氣憤:"過去我認為,選舉是一個公民的義務。可是現在,我們選舉的對象根本不是一個政府,而是一群黑社會。"上世紀90年代初的內戰以及之後的議會組建,對於桑加爾來說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民主:"當年拿槍向民眾掃射的人,現在成了議員!我無法想像,西方國家會稱讚這樣的議會是民主的體現!"


私立大學如雨後春筍

Kabul Viertel Karte Seh
麵包房小攤主阿裡圖片來源: dw

喀布爾的街頭能看到不少私立大學的招生廣告。廣告畫報上,年輕的女博士生高興地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阿富汗的公立大學已經不夠招收所有的高中畢業生。私立大學應運而生,以滿足更多年輕人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一所私立大學以穆斯林哲學家伊本西納(Ibn Sina)命名。該大學的創辦人之一阿裡‧阿米利(Ali Amiri)解釋,為什麼現在有這麼多人報考大學的原因:"當年,阿富汗的一些少數民族,比如哈薩拉族的人受到歧視,他們沒有資格成為軍官,不許就讀法律和政治專業。現在這些限制都已取消,這些學生要補回過去錯過的機會。"

Kabul Viertel Karte Seh
喀布爾大學法律系講座圖片來源: dw

伊本西納大學的300多名學生中有不少是女生。這些女生可以減免部分學費。一位學法律的女生說,她學法律並不是想從政當議員,而是想為阿富汗的婦女爭取權益。在上課時,女生坐在教室後面,與前面的男同學保持一定距離。有些女生頭戴彩色的頭巾,有的還化了妝。

另一位女生對記者說:"只有在喀布爾,女性才有受教育和其他更多的機會。在農村,女性不能獨自出門,被丈夫當作生孩子的機器對待,有些婦女一輩子生了18個孩子。"

作者: Martin Gerner 編譯:謝菲
責編:樂然